他立刻站起来走向我:“我这是在陈述事实,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那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我抬眼看着柳夏,眼尾不受控制地发红,身子剧烈颤抖着:“我只是心情不好需要疏导,这难道是很不见不得人的病吗?”
柳夏望着我发红的眼角,愣住,止步不前,呆呆看着我。
还不够。
我眨眼,泪珠落下:“柳夏,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只知道关心公司,都不问一问我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
柳夏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他张开手想要抱住我,又有些害怕。
“不是的,只是因为公司现在在上升期,我没有不关心你。”
说到后面,他自己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很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多么苍白无力。
唇角扯出嘲讽笑意,我一言不发。
“老婆,你怎么了,和我说一说。”柳夏上前拥住我。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他双臂环抱着我,和以前我每一次发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现在的他,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抬手,狠狠推开他,哑声道:“太晚了。”
说完,我从他的身旁经过,直接回到房间,把房门反锁,任由他在外面怎么敲门,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拍门声和道歉声不绝于耳,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又尖又利:“柳夏,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很累了,想要休息。”
“谁不累啊?我儿子在外面为公司忙了一天也够了的,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张兰回来,应该是正好听见我的话,当即不愿意,扯着嗓子道。
“妈,你别跟着闹了。”柳夏不得不拦着张兰,带着她离开。
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此后,我每天早出晚归,从来不在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