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读的是新闻传媒专业,而间步葶学的却是艺术表演专业。
这篇新闻稿是她回国后根据民间走访调查写出来的底稿,可是她深知间步葶的为人秉性,因此对这传闻拼凑出来的文章的真实性产生了质疑,她不想就这么空口白牙的发表新闻稿。
尽管犀利的言论可以更加引人注意,获得更多人的关注以及议论,可是脱离事实和真相的报道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所以她决定前往段家调查真相,间步葶很支持她,为了帮她,跟她详细讲述了她对段府的诸人的了解,让她以自己的名义前往,也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查探。
于是,简不听就以“间步葶”的名义出现在了这里。
沈丘见简不听的神态没有丝毫破绽,只好继续说:“既然解释清楚了,那我也不再多问你相机的由来了,除此之外,我在你房间里还看到了一份报纸,是一位名叫‘江湖客’的笔者写下的一篇批判性文章,谴责的是某城的一位臭名昭着的土匪,我看被人写上了‘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的评语,又被人画了一个红色的大叉涂抹掉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简不听对此也颇为坦然:“这江湖客是我那个朋友的偶像,他的文章很受欢迎,每次一经发表便会被买爆,因此她一直把这位江湖客奉为神人,可是他的这篇文章翻车了。”
“他笔下的土匪实际上是个抗倭英雄,他一生杀敌无数,却因为这一篇文章被江湖客的粉丝为首的人口诛笔伐,甚至险些死在了自己国人的手里,最终虽然被救回来了,却也瘸了一条腿。”
“为此,他彻底寒了心,便就此远离纷争,移民国外去了。划掉她写的那句话的人是我。舆论经常是私刑,而私刑又经常是娱乐,就像是用报纸上的报道来代替手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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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用这张报纸说服她以史明鉴,也警醒我自己,不忘初心,不能辜负她对我的信任,因此,我站在了这里与你们相遇。”
{新闻记者的活动动机应该是为社会大众福利而活动,不是为自己的私利而活动。但是现在大多数记者早就忘了初心了!}
{上面的姐妹醒醒,现在哪还有所谓的记者?那些博眼球的撰稿人,在我们这儿都称为“狗仔”和“营销号”!}
{作为一个励志想成为一名最优秀的记者的女大学生来说,你们这话可谓是足够的杀人诛心。}
{现在要么是标题党,要么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狗仔,认认真真做内容曝光真相的记者简直是凤毛麟角!}
{也不是,你们忘了那个年纪轻轻牺牲在歹人刀下,曝光了地沟油恶行的记者了?}
{还是有很多兢兢业业的好记者的,比如之前那些从缅北救出很多年轻人的记者!只不过他们的事迹不是那么“惹眼”,受众比较小罢了!}
{好像比起社会新闻和实时报道,大家似乎更关注一些风流韵事和八卦消息呢!}
即便是在当初那个慢节奏的时代,记者的笔也可比三千毛瑟枪,何况是如今这个信息时代?
甚至不说记者,有时候随便一个人不经意间说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简不听想了想,又说:“我想,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许你更应该关注一下,我和两位死者的恩怨,这个或许在当下来看,更为重要。”
沈丘听了简不听的辩解,好脾气的点了点头:“那你能说说你跟她们有什么恩怨么?”
简不听乖巧回应:“当然,我跟她们没有恩怨。”
沈丘:……
果然。
沈丘对这个话题只得暂且作罢。
只不过,对她来说,确认简不听的真实身份也不难,毕竟段夫人的侄女曾经上过报纸,只要找到那张报纸,她的身份便一清二楚了。
可是时过境迁,这事儿急不得,沈丘只知道府里有这份报纸,可是具体放在了哪儿,还得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