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行了,都别闹了!大家都站着干嘛?赶紧坐下吧,一会儿忙起来,大家指不定得多长时间碰不到椅子……”
待骆岐川和董书禾走进饭厅落座,一群小丫头们便把早餐端了上来,按照惯例,大家用过餐后,便开始继续整理昨晚未完的线索,然后总结出了一个大概的表格。
“从昨天整理到的线索来看,目前案件很多环节都已经很清晰了。”简不听说着,在白板上开始标记众人的时间线。
案发当天晚上,简不听九点整直播停止后就直接去了傅珩之的房间,走在路上刚好被九点零五出了院子的温以柘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简不听到傅珩之的房间和温以柘到辛煦的房间时间都是十分钟,简不听到傅珩之房间的时候是九点十五分,而温以柘拎着酒到辛煦房间的时候,是九点二十分。
“当初骆大少曾经说过,他是十点左右到的辛煦的房间,看到了隔壁的灯亮着。”简不听说着,在这个时间节点画了个重点的符号,她看向骆岐川、辛煦和温以柘,“你们是如何肯定,他到的时间是十点左右呢?是有人有明确的看钟表么?”
辛煦闻言一愣,回眸看向温以柘,有些迟疑的说:“因为那天,喝酒喝到了最后,骆大少爷醉醺醺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我竟然跟你这情敌从十点畅饮到了现在’,说完之后还吐了一地,是我和小温一起收拾的,废了可大的劲儿才收拾干净,为了散味儿,当晚我开了一夜的窗,因此我记得很清楚……骆大少说的肯定是十点,小温也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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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柘闻言看起来有些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没错,当晚酒喝的不快,不过混了杜康和女儿红,虽然同样都是上好的陈酒,按理说不该醉的这么快,可也许是兴致到了,当天大家喝的都有些上头,大哥还吐了,我也记得很清楚,他当时提到过这句话。”
“所以你们并没有明确的看过时间,确认当时具体是不是十点左右,对吧?”简不听了然的点了点头,说。
辛煦仔细回想了一番,然后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
“你们之前说过,酒是温二少带的,且只带了一壶,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混了两种酒?是辛老板房间还有其他的酒么?”简不听说着,又看向他们三人。
辛煦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倒不是,温二少带来的陈年女儿红,早在骆大少到之后没多久,就见了底,说来也巧,骆大少来的时候,手里也拎着酒,带的就是一坛杜康,不然光是小温那壶酒,哪里喝的了那么久?”
“说起来,那天晚上,因为酒不够,我们还一同去大哥的房间去搬过一趟,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左右,因为是三个人一起行动的,因此,当时我们就并没有过多提及。”温以柘说着,视线投向其余二人,“不过这个时间段也是估计得来的,因为我记得那时候大哥刚从茅厕回来没多久。”
骆岐川皱了皱眉,似乎对简不听这审犯人一般的语气而感到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按捺着性子,老实回答:“没错,当时我们只是去搬了酒,我的举动都在他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定是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的,后来我们又一起喝了不少,我原本酒量不错,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兴许是喝的太急,竟然在辛老板的房间里吐了一地,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因为大哥喝的太多,我们收拾好满地狼藉后,才回了各自房间,我和大哥一路走的,我原本想将他送进房里,但是他推脱自己酒醒的差不多了,我当时自己也迷迷糊糊地,想到我俩的院子距离不远,这么近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事儿,看着他状态又不似逞强,就放任他自己回去了。”温以柘补充道。
“你们喝酒不会连碟子花生米都没准备吧?是有人送来的下酒菜,还是你们自己去小厨房找蔡三胖做的?”沈丘调侃着询问,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打趣着他们似的。
温以柘“嘿嘿”一笑:“当时出门时就让我身边的小丫鬟去准备了,因为不是什么复杂的菜式,不过是些小菜,蔡三胖手脚也麻利,大哥赶到之前,下酒菜就都送到了。”
骆岐川倒是有些尴尬的说:“我当时拎了酒也不过是想跟辛老板聊聊他和我夫人之间的事儿,压根没想过跟他把酒言欢,自然是没有想过准备下酒菜的。”
“后来发现老二也在,又细聊了一下,觉得我之前对辛老板得印象有很大的误会,交谈之下我觉得他竟然是个有君子之风的人,所以才来了兴致,多喝了几杯,才有了后续的事情,而那时候有老二准备的小菜,自然也就没想着再添菜色了。”
简不听听着他们的讲述,做着板书的手不停歇,嘴上还不忘了问:“你们两点分开这个时间点是确定的么?”
“当时是我看了时间。”温以柘一边思索,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一边说,“我们收拾完地板之后,我看了一下,是凌晨一点四十五,之后我就跟大哥离开了男宾客房的院子,按照之前的时间来算,到我的院子差不多是一点五十五,大哥的院子比我的院子还要远一些,到房间大概差不多是两点整了,无论怎么算,在此之后去杀涟漪都是没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