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些年轻的小家伙们自己也有分寸,从来不曾舞到正主眼前来。
不过,即便她看到也不太在意。
乔巧曾经拿给她看过一些片段,她甚至能津津乐道的看完,然后乐在其中得评价一番。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难干,作为吃这口饭的,若是什么话都得在意几分,什么事儿都放在心上,那不如尽早别干了。
以前光是拉郎的都能多到离谱,何况是如今自己和谷久瑄直播了日常?
不用看她都知道网上都已经传出什么鬼样子了。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换个人也就罢了,傅珩之明知道那人是她有血缘关系的表哥,还能把自己给气成这样。
傅珩之此时眉宇压得极低,厚重的睫羽忽忽闪闪的,似乎在认真凝视着路况,粉嫩的唇线抿的笔直,眸子似乎被主人克制着似的,丝毫不朝简不听的方向瞄。
两人一路上将近两个小时都没有说话,一个憋着气等对方先开口,一个心知肚明却故意看热闹。
意外的,到达的目的地并非是酒店,而是一户私宅。
尽管这座城市沿海,可能看得到海景的平层也是天价,更何况这里出门走上三五分钟便是海边,交通便利,距离市中心也不远,算得上是个极好的地段。
傅珩之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半开放式的厨房,一副不哄不主动开口的姿态。
只是明显的,他似乎对简不听的闭口不言感觉更憋屈了,俊脸满是阴沉。
原本只是故作委屈,心头不高兴,想让她哄哄自己,可如今把自己驾到了高台,他想开口说点啥,却开始拉不下面子来讲了。
这么想着,他狭长幽深的凤眸眨了眨,眼眶染上了些许红晕,似乎当真委屈极了。
简不听看破却全当做没看见,敛住眉眼间的笑意,态度自然的探头开口问:“家里有水么?有点渴了。”
似乎“家里”二字听起来有些亲昵,傅珩之闻言一愣,脸色竟然好了不少,只是似乎语气还是有些别扭,头也不抬得处理食材:“冰箱保鲜仓里有水和饮料,如果你想用来泡茶,可以用水吧台上的茶壶热一下。”
简不听闻言去冰箱拿了瓶水,随即懒洋洋的靠在水吧台上,视线朝着傅珩之的方向打量,却见这人生闷气归生闷气,食材却挑的都是她喜欢的。
家里的料理台似乎是为了迁就他的身高特制的,比正常人家的高了些。
而他此时身上围着的灰黑色的围裙,消瘦的腰肢被围裙的系带勾勒了出来,更是显得他肩膀宽厚、双腿修长、比例好看。
简不听灌了口水,视线却不曾离开那人分毫,只是那视线有些灼热,属实让人瞧着似乎不太正经似的。
瞧了半晌,她撂下水瓶,凑过去自身后环住他的腰,侧脸还轻轻蹭了下,感觉到他动作的僵硬,不禁扬唇勾起了一抹清浅狡黠的笑意:“怎么?还生气呢?”
傅珩之倏地红了耳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的说:“我没有……生气……”
“真没有?那为什么一路上都不理我?”简不听慢悠悠的拉长了尾音,话语间难掩声音中的笑意。
傅珩之顿了顿,终究是没有继续狡辩,他撂下勾兑蘸料的碗筷,抬手松开简不听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转过身来。
他伸手揽着简不听的腰,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看,眼中的情绪翻涌,说不清到底混杂了些什么,却显得异常勾人心弦。
他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简不听有些惊讶的愣了愣,随即姿态表现得颇为顺从,只是那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不少。
他双手一个用力,身子一转便轻而易举得将她抱上了料理台,整个人挤进她的腿间,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抚着她的侧脸,粗糙的薄茧隐隐让她的脸颊感觉有些痒,不禁有些瑟缩。
想要后仰的身子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揽着后腰捞了回来,身子不禁与他贴的更紧了些,这般过于亲昵的姿态,让她不禁有些羞赧的红了脸。
他的吻不如往日的柔情,反倒是激烈极了,双手将她捆得极紧,像是生怕她丢了似的。
料理台上还放了不少食材,因此简不听也不敢乱动,生怕打翻了什么,只好将手搭在傅珩之的脖颈处。
傅珩之却是有些恼她的走神儿,幽深的眸子轻轻眯了眯。
他的一手指尖缓缓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间,披散着的卷发覆着他青筋暴起的小臂,激起一波酥麻的痒意,他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像是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随即唇齿间的撩拨更加深入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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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摩挲着她的脊背,引得她直接软了身子,那双潋滟的水眸也漾起了几分春色,显得格外妩媚。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如此灼人的侵略性,那双凤眸深处的欲色仿佛被解开了束缚似的,毫不遮掩的、赤裸裸的袒露在了她的眼前。
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连思绪都缓慢了几分似的,脑海中似乎混乱成了一团,完全想不起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来着。
唯独她此时凌乱炙热的喘息声在提醒着她此刻的危险氛围。
半晌他才结束了这个吻,将她整个拥进了怀里,将脸埋进了她的颈侧,静静地平复自己的喘息。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椰奶香气,盘踞在他心里的郁气似乎缓缓消散了似的。
他在她颈窝处轻轻蹭了蹭,不容拒绝的将她按在怀里,侧脸用齿尖轻轻碾磨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呼吸喷洒在耳畔时,似乎有一股子酥麻感自尾椎骨瞬时蔓延了开来,让她不禁伸手环紧了傅珩之的脖颈,连眼眸都溢满了一层水汽。
“别气了。”她哑着嗓音低声哄着。
“我们官宣吧,好不好?”傅珩之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分明近在咫尺,听起来却像是被蒙起了一层雾似的,隐约觉得不甚清晰,唯独那语气中难掩的委屈,让人听得莫名心软了些。
他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她的名字跟前,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才是一对。
简不听闻言轻笑了声,有些揶揄得问:“顾辞安那边怎么办?”
他们是签了合同的,虽然节目多半是黄了,但是说不好有没有黄彻底,搞不好也就这么三五天的事儿,就得重新进节目组拍摄。
若是他俩在这档口官宣,顾辞安怕是得气的进ICU。
“不管他。”傅珩之低声嘟囔着,又在她颈侧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