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从内室出来时,阿箬立即换了一张乖巧的面孔,笑意盈然的屈膝请了安,因为是要见弘历,临出门前,她特意换了件颜色鲜亮的桃红色衣服,抹了胭脂水粉,戴上了青樱素日赏赐给她的首饰,娇俏地好似迎风而展的迎春花。
“王爷,主儿正等着你呢。”
眼见着弘历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连了好几圈,阿箬心里一阵激动的狂喜,嗓子越发的娇软带着糯性。
“好生照顾你们主儿。”
弘历临走前郑重地叮嘱兰心和碧水,对阿箬的娇柔做作有几分辣眼睛,见识过太多的美人,尤其是拥有了琳琅那般仙姿玉颜的绝色,再看往日还算俏丽的阿箬,顿然觉得没什么好欣赏的。
“奴婢遵命。”
兰心和碧水躬身称是,对主儿受王爷宠爱和重视越发的欢喜,再瞅阿箬那张遮掩不住懊恼的神情,不觉努了努嘴。
嫉妒又如何,青侧福晋以前是后院第一人,目下无尘的存在,但现在也只能靠生病博得王爷的同情,真真是丢分儿。
梅沁阁。
青樱这几天偶感风寒,吃了剂药睡了一小会儿,再次醒来,发现身侧只有惢心在小心侍奉,不免诧异问道:“阿箬她人呢,又跑哪里野去了?”
惢心抿了抿唇,犹豫地回道:“阿箬姐姐她…她说要请王爷过来看您,现在估计在吕庶福晋的漪兰阁。”
青樱闻此言,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禁不住轻斥一声:“阿箬真是糊涂!谁吩咐她请王爷来的?我也就是个咳嗽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吕庶福晋正是得宠的时候,心性如何暂且不知,咱们何必白白得罪她,树立这样的敌人,再者说,今日是十五,爷按例会去福晋的主院陪着,她这样明目张胆地把王爷请来,这不是成心给我添乱嘛!”
惢心何况不明白这个道理,王爷对主儿有情分,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何必在爷兴头上托病求宠,还是这样的日子。
阿箬准备请王爷的时候,惢心该劝的都劝了,但她完全劝不住气势汹汹的阿箬,因为阿箬每每以主儿的陪嫁婢女自居,性格又极其霸道,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哪里愿意听惢心的劝。
“主儿,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拉住阿箬姐姐。”
惢心立即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