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林一席官服,十分大气稳重。展自飞站他旁边,都活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娃。
卿澄给两人赐了坐,手上的檀串子盘地一刻不停。
“事情查得如何了?”
林白林率先起身,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回皇上,臣先后生擒了数十名贼犯,但并未来得及问出什么,那些贼犯全都悄无声息地自裁了。”
“自裁?竟能在林亲王的眼皮底下自裁?”
卿澄语气不善,但到底敬重林白林的亲王身份,没过多逼问。
林白林不卑不亢,拱手便道:“皇上息怒,此事是臣失职,竟没能摸索出他们自裁的方法。从面上看,并非服毒而亡,更像是……”
林白林说着,眼底夹杂着一丝不自信:“更像是脑内爆裂而亡。”
“不可能!”展自飞神情惊讶:“当时他们的手脚被捆,也无同党在侧,怎会脑内爆裂而亡?!”
林白林暗暗瞥了一眼展自飞,不慌不忙:“展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亲自查验。”
展自飞自然没有质疑林白林的意思,但他这么说,倒让展自飞十分不爽。“微臣本也没有质疑林亲王之意,您又何必着急?”
俩人在下面你一嘴我一句地呛得快活,卿澄却听得头大。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在这你争我斗?”
卿澄有些愠怒,踝骨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朕本也没想着他们能吐露什么,都是一群求财赔命的家伙……”
说着,卿澄抬手揉了揉眉心处的隐痛,继续道:“去查一查司马一族,如今可有苟活之辈流落在外。”
“司马?”
林白林和展自飞面面相觑。
“司马一族不是已经被明月国屠光殆尽了吗?”
展自飞不解追问。
卿澄蹙着眉头,简要将当日之事转述给二人。
林白林一听,顿时面带杀意,情绪激动地站起身:“若那人真是司马族的后人!臣定当查个水落石出!!”
……
再见奉六时,他一眼就看见了我肩上的伤。
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上下,神情紧张着朝我快步而来。
我顿时鼻酸,本来自允坚强的我,没想到一看见奉六,就什么也管不了了。
“酥嫔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奉六的惊慌越来越明显,在我眼底融成了一团浓浓的水雾。
我抹着泪,上前迎了两步,脚下却软得怎么也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