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自飞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同他搭话的那个小太监吗?
尽管满腹狐疑,展自飞还是在原地静待小太监靠近。
“又是你?有什么事?”
展自飞双手随意垂在身侧,腰上系挂着的润玉流苏随风微微摇晃。看向奉六时,他眼底除了疑惑,更多的则是审视。
奉六气喘吁吁,缓了半天才道:“酥嫔娘娘……酥嫔娘娘被发落去了冷宫,展大人可知道!?”
展自飞闻言,眉头不经意皱起:“自然知道,已经替酥嫔娘娘求过情了,可惜这件事事关苏……一位对皇上十分重要的人,酥嫔娘娘怕是……”
奉六脸上地焦急愈发深邃,闻言猛地摇头:“奴才想求一求展大人,能否同奴才一起,助酥嫔娘娘出宫!”
展自飞神色猛地一僵,下一秒便不假思索地呵斥道:“你是哪里的奴才!?竟如此大逆不道!!胆大妄为!!当真不怕本官拿了你?!”
奉六丝毫不惧,膝一弯便朝展自飞猛地跪了下来:“奴才如何都不打紧,奴才只想助酥嫔娘娘脱离苦海!!为此在所不惜!”
展自飞刚想发火,脑海里却忽的闪过小年那夜,与我在凉亭下的对话。
奉六见展自飞神色陡然僵滞,神情反倒松缓起来,一语不发地盯瞧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
半晌过后,展自飞缓缓开口:“你跟酥嫔娘娘……是什么关系?”
奉六不禁抿唇,诚恳道:“挚友。”
展自飞微微轻哼一声,却又觉得此举不太礼貌,只得重新将眉头蹙起,质问道:“后宫妃嫔,能与你一个太监挚友相称?”
“展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前去酥嫔娘娘处求证。奴才的诉求只有一个,就是助酥嫔娘娘逃出宫闱,不必再受旁人磋磨。”
展自飞闻言,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你……为何会找本官?说到底,酥嫔娘娘同本官本无瓜葛,实在不必摊这淌浑水。”
奉六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奴才知道,您待酥嫔娘娘万般尊敬,断不会弃娘娘于不顾。”
“你从何而知?”
奉六眉眼微抬:“展大人真的希望,奴才详说吗?”
展自飞猛然怔住,下意识对上了奉六的双眼。寥寥看过去,他只觉自己的内心遭人洞穿,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本官可以帮你,只是无端揣测本官,可是要掉脑袋的,你最好小心些。”
奉六若有似无地牵了牵嘴角,俯身磕头:“谢展大人恩,奴才一定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