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蔏子说得情真意切,我听得却一阵头疼。
我说怎么愈发不待见花蔏子了呢,原来是跟白芷玉一样,是个会做戏的。
我轻叹一声,随便扯起嘴角笑了笑:“罢了,既然烟儿饿了,先紧她也好。”
说完,我将糕点随便搁在一旁,扫向桌上的一片狼藉:“那家里还有空置的干净碗碟吗?”
花蔏子委屈巴巴,抱歉似的睨向我:“没有了。”
我蹙眉:“满共俩人吃顿早饭,用得着摆出这么多碗盏出来?”
花蔏子刚想回话,余百烟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瞪着我丝毫不客气:“是我要花姐姐把碗碟都拿出来的,我一向喜欢这样吃。
反正左右你也要吃的,不如等你吃完,把这些碗碟拿去一道洗了去吧?”
我下意识高挑眉梢,定定看向余百烟。
“你们把碗碟造成这样,自然是谁造的谁洗,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呢?”
余百烟不甘示弱,明明只有六岁,说起话那叫一个装模作样:“井水凉,花姐姐身子骨不好,恐会伤身。还是元姐姐看上去结实一些,这些顺手的事不如一并做了,免得被人说你在我们家白吃白住……”
余百烟话音刚落,下一秒我便抬起脚,将桌子整个踢翻在地。
一阵刺耳的摔砸声后,我像变脸似的再次牵起和善的微笑:“二位自便。”
说完,我顺手将一旁的糕点拎起,大步迈出门去。
只留余百烟和花蔏子二人,在身后满目惊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