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花蔏子彻底将手中的筷子扣在碗沿上,神态十分严肃道:“你用的,是知乐的碗筷。”
我故作惊诧地抬眸,做作捂嘴:“真的啊?”
花蔏子眉心一跳,嘴角微微颤抖。
我再次垂眸看向手中的碗筷,佯装思索后坦然一笑:“无事,反正我俩该做的都做过了,用个碗筷而已,他不介意的。”
这下,花蔏子可再也坐不住了,直直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凝向我,脸色要多低沉有多低沉:“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这还有孩子在呢,蔏子姑娘总不想让我说得太直白吧……?”
“你!”
花蔏子明显破防了,却始终顾忌余百烟在侧,到底没对我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我看她吃瘪就觉着好笑。拜托,我可是恶毒女配诶,要真说起来,你在原书中可连笔墨都没有呢!
沉默半晌,花蔏子勉强稳住了起伏剧烈的胸口,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你其实不知道吧?知乐是……是……是太……”
“我知道啊。”
我理所当然地看向她。
花蔏子明显被我的坦然怔住了,眼中写满了疑惑和对我这番话的不信任。
“你知道……?”
我顺势点头:“当然知道,可惜我这人,就喜欢没那个的。”
花蔏子大惊特惊,吞吐了好半晌才臊着脸,暗暗骂了我一句“有病”。
我心里头不住发笑,连同着手里的饭也变得格外香甜。
吃过饭,我得意地将碗筷收进厨房,顺手洗了个锃光瓦亮。
心里美滋滋地想,这一仗,是我赢了。
虽然我个人是十分讨厌雌竞的,如果放在现代,我定会狠狠啐上一口,不予理睬。
但奈何这是在古代,有多少女子的本意并非为了男人,才与其他女子一较高低。而是若不去争抢,自己可能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但花蔏子的情况却又不同,明明自己继承着家里的饲狗生意,还非要挟恩图报,明里暗里逼着奉六接纳自己。
明知人家对她无感,却还要上杆子将所有与奉六走得近的女子全都设为假想敌,连同一个孩子的手隐性霸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