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婵儿不过将将及笄,便被虞蓝带回国城相看夫婿……
我与她在虞蓝的府邸相识相惜,却又碍于两人的身份无法定下终身……我曾试着哀求过虞蓝,让我恢复自由,得到的确实虞蓝嗤笑与不屑……
眼看婵儿就要嫁与他人为妻,少时的我血气方刚,当时就决定带着婵儿私奔,却不想被虞蓝半路截下……
虞川儿揪着婵儿散乱的发髻,将她硬生生从马车里拖拽而出。我多次阻拦扑挡无果,被虞川儿一脚踢中要害,几近晕厥。
昏迷之际,我亲眼看着虞川儿和其他人手持棍棒,一下下捶打在婵儿瘦弱的身体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婵儿无助的哀嚎,至今仍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耳中……
之后,虞蓝将我带回了府里,命人在我的后腰上,刻下了‘家犬不忠’四个字……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更是我一生的耻辱……
所以……所以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我从未见过莫崇这般可怜地模样。
他口中所言,更是叫我无比震惊。
虽然我很清楚酒肆坊里的人,全都与虞蓝有着那样的关系。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并未觉得如此有什么问题,只要是你情我愿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但听了莫崇这样说,我顿时对虞蓝没了什么好印象,这跟那些强抢民女的下九流之辈有什么区别?
只是我身份实在尴尬,虽与展自飞交情不错,但还不至于能借他的手帮旁人的忙。
我心里阵阵隐痛,犹豫半晌后才道:“我……可以帮你问问,但并不保证一定能帮你解决,若是不成,你也别怪我。”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说。但莫崇听后,却显得格外雀跃,攥住我的手止不住上下摇晃。
我被他这般搞得有些心虚,暗戳戳抽回了手:“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说到底,我只是沾了展大人的光,有幸能在酒肆坊作活,不算你们酒肆坊的人。
若是展大人为此觉得为难,我定是帮不了你什么的,你自己还得多想想别的法子才好。”
莫崇点头如捣蒜,像是压根没听明白我说的话。
我无奈,只好再次认真地向他重申了一遍。
确定莫崇听明白之后,我才转身开始忙起了自己的事。
只希望这么高的期待值,别叫他白白落空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