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付孝之抬手示意:“现在幺幺的事最要紧。我发现她好像又瘦了些,脸都瘦的脱相了……再这么下去,就是万年山参也救不活她。”
说完,付孝之脚下一顿,调转方向朝国公府外走去。
“套马,进宫。”
阿才急忙应声,立即着人下去准备。
付孝之的脸色始终阴沉,眼神却比以往更为坚定。
……
半个时辰后,崇安殿内。
“皇上,国公之子付孝之求见。”
卿澄闻言,原还在批阅奏折的手稍顿了顿,满脸疑惑地看向常廷玉:“付孝之?是辅佐老国公处理西平粮价的那个?”
“正是,皇上只接见过一次,却还能记得这样清楚,当真是国公府之福。”
常廷玉娴熟地拍着马屁,眉眼微微低垂。
“自然清楚。”卿澄自顾自道。“他也频频托老国公递上奏折,要朕为她可怜的幼妹做主。
朕原本是想着卖老国公一个人情,哪知自飞竟已有心仪之人,朕这才将此事暂且搁下。”
说着,卿澄恍惚间觉出不对味儿来,朝常廷玉递去询问地眼神:“不过……前几日听朝中大臣们说,自飞不过新婚数日,便已与妻子貌合神离,签下了和离书,此事可属实?”
常廷玉闻言,迎合着点了点头:“回皇上,此事属实,展大人头几日,确已与元氏签下和离书。听说,二人是为捉拿周戊和司马繁,才心生假亲一计,如今和离,倒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卿澄顿时露出一副颇为吃惊地表情:“元氏竟也同意?当真是女中豪杰,不拘小节之辈。”
话音刚落,卿澄突然回想起那日,映着烛光的盖头里,朦胧间看见的侧脸。
那张与我有八九分相似的侧脸。
霎时,卿澄神色猛地僵住,手上沾着朱砂墨的狼毫随之掉落在奏折上,朱红色的墨汁如血点般朝周围溅开。
“哟!皇上您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