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是见过大场面的,可骤然见着这样多的百姓向自己行礼,她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便撞上了略落后她一步的沈牧池,下一瞬手被人仔细握进手心。
本以为自己会极排斥沈牧池的触碰,可奇迹般的,剧烈鼓动的心跳竟渐渐趋于平静。
方许宁来不及多想,任由手被人握着,她上前一步,道:“不必多礼。大家快起身罢。”
“今日我是以靖安侯府的新妇来的,靖安侯想必大家已然十分熟悉,我如今也是靖安侯府的人,还请大家就如往年一般,莫要拘束。”
普通百姓其实不甚懂礼法,只晓得贵人讲得便是最好的。于是又相互搀扶着起身,侯府的家丁维持秩序,粥棚前再度排起长队,只是原本正在施粥的几个贵人悄然离去。
“殿下,这小贼如何处理?”平危拿了绳子将中年男子五花大绑,让其老老实实跪着。
方许宁只是瞧着男子,没讲话,倒是容铃忍不住劝道:“殿下,指不定他是一时上头才做出这等腌臜事,不若稍作惩治便让人离开罢。”
“不可。”
两道声音一同开口。
第10章
“不可!”
两道声音一道清冷,一道低沉,将在场众人听得一愣。
方许宁有些意外的看向沈牧池,似乎有些意外他会出言制止。
“他手上有茧,”方许宁不紧不慢道,“我在三哥手上见过,这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出现的痕迹。”
沈牧池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勾。
失忆了脑子倒是转得不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