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世子瞧着似乎很想见见殿下,”容铃试探道,“方才我瞧着沈世子一直望着殿下的背影,好生可怜……”
方许宁沉默。
她并非是没察觉到,方才身后的视线那样灼热,那样期盼,像是要将人穿透。
若说沈牧池对她毫无情感,方许宁是都不信的,可是这样的情愫是建立在陛下赐婚这件事上的,而自己作为宗室女,自是要时时保持端庄自持,知书达理,他了解的是乐安公主,喜欢的自然也是这样的乐安公主,而非方许宁。
方许宁任性,不爱繁重的礼节,不爱繁复的衣裙,更不爱遵从礼法听从安排。
乐安是笼中鸟雀,方许宁是自由的鹿,这二者是不一样的。
沈牧池喜欢的是其中的哪一个对方许宁来说,尤为重要。
“殿下?”容铃见她许久没开口,试探叫道。
方许宁回神,摇头道:“你代我去送罢,与靖安侯与夫人好好解释,莫要让人生疑。”
“是。”容铃抱着匣子去沈牧池的禅房。
这头沈牧池左等右等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见到来人只有容铃时,眼睑垂下去,面上的期望也消失不见。
徐氏不会漏掉儿子脸上的神情,没指望他能主动说,便向容铃道:“怎的没见到殿下来?”
容铃向靖安侯与徐氏行礼,道:“殿下受惊,到了禅房便觉着有些头痛,已经先歇下了。”
徐氏恍然,是了,她听沈牧池说了路上发生的事,四头狼,殿下在宫里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早些歇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