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知道主人的手段的,要是再掉链子,我可就没办法保你了。”
他这句话讲得温和,像是呵护一样的语调,手上的动作也极轻柔,却让平危冷汗直流,不敢放松。
“是,定不会让主人与大人失望。”
月色下,平危冷汗浸透额间碎发,一对桃花眼布满惊恐,他像是被毒蛇缠上的孩童,无助又绝望。
得到肯定的回复,那人才满意地松开他,道:“回去罢,别让殿下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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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靖安侯众人没组织着出寺游玩,一是昨日方许宁受惊,状态不太好,二则是沈牧池有伤在身,不便外出。
可仅仅只是这点小伤的沈牧池又如何能坐得住。
他昨日想到与方许宁初见的时候,现下出了同方许宁待在一处,哪里都不想去。
于是他托着那只受伤的左臂去寻方许宁,怎料在他的禅房前碰到了平危。
昨日一整天没见着方许宁的平危今日一早便候在门前。
“沈世子,殿下还未起,世子来早了。”平危经过昨日那件事,对沈牧池火药味极重,以至于只是见到也忍不住呛上。
他视沈牧池为眼中钉,可后者却一点没讲他放在眼中。
“平侍卫,我若是你,就赶紧夹起尾巴,莫暴露了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
平危藏在袖子中的拳头猛然握紧,昨日的恐惧再次席卷她的心神,可他还是面色平静道:“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
“昨晚不好受罢?”沈牧池知晓他在装蒜,“管好自己的手,动不得的人一下也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