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许宁不愿与心里想着旁人的人同塌而眠。
这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方许宁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她起身准备下榻,简直一刻也不想和沈牧池待在一处。
“让开。”她微微鼓起腮帮子,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睡在里侧的。
就算是自己迷糊了要上榻,也只可能睡在外侧,怎么可能越过外边的沈牧池进来?如此就只可能是被人抱上来的。
方许宁想通这一点,却更加不明白沈牧池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打破他们刚成婚是定好的约法三章么?
还是说他打算忘掉心上人,好和自己做一对恩爱夫妻?
想到这里,方许宁背后汗毛耸立,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沈牧池料到早起时方许宁的情绪不会太好,乖乖起身,让人下去。
“昨日殿下上了我的榻,可要对人家负责啊。”他有心逗逗她。
方许宁刚穿好鞋,听到这句,差些又将鞋从脚面上扯下来砸人。
“沈牧池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教养良好的公主没忍住爆了粗口。
沈牧池浑不在意,他无所谓道:“要脸有何用,又讨不着媳妇。”
看他这副模样,方许宁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哪哪儿都不得劲儿,只好赌气的坐在圆凳上,背对那个讨厌的登徒子。
沈牧池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收敛,眼中浮起一层莫名的情绪,有些酸楚,更多的却是悔恨。
悔恨自己早些时候因为在意脸面与她产生了诸多误会,以至于现在方许宁失忆都只记得自己与她的不对付和争锋相对,其中酸楚太过折磨人,他有些招架不住。
只有他晓得,方许宁每每看向他时,眼中的冷漠与逃避快要将他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