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池道:“你说他的领口上绣着一个元宝,昨日张掌柜的领子上也绣着一个元宝。虽然无法确定这两个元宝是不是一样的,可他既然在宵禁时候还在客栈,可见他与张掌柜关系不匪,昨日又听他讲到自己的妻儿,是以那个孩子可能是张掌柜的儿子。”
“不错,”方许宁难得肯定沈牧池,“他或许也不是要赶我们出客栈,而是要我们出城。”
“啊?”容铃不解,怎么就从一句话里面分析出这样多消息了?
“可是,他为何要赶我们出城……”
这也正是方许宁疑惑的,直觉告诉她,皖城并非像城门守卫说的那样是要防止走水,一定有什么不好告知天下的事在皖城发生,而城正也无法解决这件事,以至于想要封城企图瞒天过海。
“咱们要赶紧出城,”沈牧池显然也想到了,“快去通知其他人,一刻也不要耽误,尽早出城。”
容铃没怎么想明白,只是在讲这句话时,沈牧池的神情太过骇人,她下意识便去做了。
“皖城出事,等回朝歌城了还请殿下向陛下说明。”沈牧池注视着方许宁的眼睛郑重道。
“……”
方许宁沉默。
她虽没开口,可浑身都散发着不赞同的气息。
沈牧池太了解她了,她是皇帝唯一的公主,自小和一众皇子念书,读得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学得是先天下之忧而忧。
自然不下这一城的百姓被昏官磋磨,可若是要插手,定然就将自己暴露出来,这里只有从靖安侯府带来的寥寥数人,万一城正看他们势单力薄一网打尽就真的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