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仔细查看令牌,他在玄武门待了许多年,自是认识这块令牌,他甚至也知晓平危,从前是他的下属,只是现在再遇上他要向平危行礼了。
“放行。”
此行仓促,平危二人拿着方许宁的令牌在宫中畅通无阻,穿过错综复杂的大小宫道,终于到了御书房。
门口站着大总管李福安。
“呦,这不是小殿下身边的平危么,”见到平危,李公公极意外,又往他身后看,没见到想见的人,疑惑道,“怎的只有你来了?小殿下呢?”
“还请公公通传陛下,殿下在回程路上遇到疫病了,现下困在皖城回不来了……”
李公公简直不敢相信平危的话,他略略镇定神思,道:“我这便向陛下禀告,还请二位到殿外等候一二。”
御书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本该守在殿外的礼服按突然进来,脚步匆匆,极是浮躁。
“又是哪位大臣来告状了?”皇帝头也没抬,持着朱笔在奏折上批注。
“陛下,平危殿外求见,事关小殿下。”李公公捉急得不行。
皇帝瞳孔一缩,沉声道:“宣。”
这次只有平危进勤政殿,他跪在皇帝面前,呈上方许宁的亲手书信。
李公公接过信递到皇帝面前,皇帝将信展开,仔细阅读,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他终于放下信,一颗心却随着这封信沉到底了。
“让太医局精通时疫的太医准备一下,明日早朝一下,朕会派人立刻带兵前往皖城。”皇帝仿佛一瞬间沧桑了许多,眼下面对女儿的险境,他不是一个君王,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为自己的女儿担心,恨不能现下就启程前往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