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人如释重负,就有人一瞬间脸黑如锅底。
沈牧池好容易等到的机会,就这样被人搅了。
分明是没人的街道,时间也如此合适,就连今晚的月亮都比平日要圆,可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赵桉桉?
沈牧池不理解,也大为震撼。
方许宁见到赵桉桉,快步走向她,等他靠近,才见着赵桉桉面上没戴厚棉布,又紧接着拉开与她的距离,怕自己身上的病气过给她。
“不是讲过非特殊原因不得踏出厢房半步么?还有,为何不戴棉布?”
她又往赵桉桉身后望,没见着茉莉,看来是一个人出门的。
“听家丁说,殿下这几日往返于客栈与府衙,忙得不可开交,我想着不能帮上忙,想走几步出来接殿下回去。”赵桉桉有些天没见到她了,骤然想起来这种想见一面的欲·望便愈发强烈,实在忍不住便偷偷跑出来了。
“你莫离我太近,我今日常常忙里忙外,不晓得带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在身上。”方许宁止住她再靠近的动作。
赵桉桉有些骇怕,但她太久未见到方许宁了,实在人不知不靠近,便将一早带在身上的厚棉布拿出来覆在面上。
“这样便好了。”
方许宁见她这副模样也是忍俊不禁,纵容她靠过来。
沈牧池跟在两人身后,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在方许宁心中还不如这认识没几天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