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你可以么?”
她问出这句话不是不信他,表示质疑。是目前情况实在特殊,若非自己强求,靖安侯府一家或许也不用待在皖城,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一行人除了容铃,没再有人染上疫病了。
沈牧池自然道:“殿下忘了咱们一路从朝歌城过来时做了什么了?”
靖安侯夫人乐善好施,一路走来,搭建不少粥棚,为穷苦人家送去不少吃食。
在开设粥棚这件事上,或许沈牧池做起来的确会得心应手些。
方许宁笑起来,忘了自己还被人抱着,道:“那本公主就将这件事交给你了!”
沈牧池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来。
他发现,这样的方许宁与之前没失忆时的方许宁好像有些不一样,从前她不会和自己像方才那样明确的表达愉悦,与欣喜。
发生这样的变化,很可能是因为失忆后,记忆回到两年前,那时候的方许宁还未接受过多的礼法,是个随性的小公主。
想明白这一点的沈牧池倒是稀罕得不行,并非是原先的方许宁不好,只是他总觉着那个方许宁沉重些,眼里总带着淡淡的忧愁。她的确是漂亮的,可感觉还缺些什么。眼下这个方许宁不一样,沈牧池觉着——
方许宁,乐安公主,就该是这样的,恣意骄傲,会让人忍不住一直讲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殿下放一百个心罢。”
“就是这里了。”徐厚卿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