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方许宁一激灵,“我没有!”
看他感应如此之大,沈牧池扬了扬嘴角。
“嗯,殿下还不晓得。”
分明是顺着她的话讲,可方许宁还是觉着面上发烫——
他说得不像是由心话。
见她一直未开口,沈牧池定定地盯着她:“天色已晚,我接殿下回去。”
原本方许宁并不害怕一个人走,只是在沈牧池说要接她时,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勇敢,她也不是一定要故作坚强。
一路走来,沈牧池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只要一回头,见到他,便觉得无比心安。
在不知不觉中,方许宁已逐渐习惯沈牧池陪伴左右,甚至于已开始依赖他,并渴望他能一直跟在身边。
“小心。”沈牧池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撑起方许宁的小臂,她好借力上马。
自从容铃染病,方许宁上下马都再未有过人搀扶,自己已经轻驾熟路,即便不用人扶也能顺利上马。
何况沈牧池作为一个诸侯世子,本该同朝歌城中那些高门贵子一样,做不来这等伺候人的活计,即便她是公主。
方许宁瞧了眼沈牧池的侧脸,企图从上面找到一丝不耐与厌烦,可那张英俊的面庞上的的确确找不到一点不甘愿的神色。
突然脚踝被捉住,方许宁本能地一僵,回过神来就挣脱桎梏,可那双手使了些劲儿扣紧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