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疑惑着,突然听到外边传来的长枪破空的声响传进来。这才发现,透过窗子,能看到院子里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似乎是沈牧池在练枪。
“容铃。”方许宁唤人进来。
“殿下。”容铃推门进来,面上瞧着有些疑惑。
按理说殿下不会这么早醒的,更不会这个时候叫自己。
“他什么时候起的?”方许宁问道。
“沈世子么?”她看了一眼外面正挥汗如雨得男人,回话,“奴婢来时世子世子殿下便已在外面练功了,那时候是卯时一刻。”
“竟这样早……”方许宁喃喃。
从前在宫中时,她总听三哥哥说起在武学课上,沈牧池回回得李少保夸奖,很是不服,时常将练功挂在嘴边,立志要在武学课上必比过沈牧池。
彼时方许宁对沈牧池没什么好印象,不晓得哥哥为何总是想着要胜过他。现下倒是想明白了,那些夸赞或许都离不开沈牧池背后的用功。
想了想,方许宁叫人打好热水,捧了话本子又回到榻上。
现在已经入秋,从皖城回来后,这样的天气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冷了,潜意识里更想待在房中。
或许是容铃挑选的话本子太过无趣,她看了没一会便困意上涌,还未束起的发丝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不多时,便彻底被困意侵袭。
沈牧池练枪回来便见着备好的热水,心中极是妥帖,他几个大跨步越过屏风,只见榻上的人靠着床栏休憩,搭在榻上的手中虚握本半翻开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