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黏腻液体已经半干涸,凝固在整只手上,刚才或许还擦过衣角,余光中,胸|前一片也沾上刺目的红色。
男人的意识瞬间清醒,被封住的无感也顷刻间放大,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来自意识深处的排斥感让他的胸腹快速起伏,胃部翻涌。
“呕——”
他将方才吃下去的大鱼大肉混着酒水一起吐了出来,刹那间,血腥味夹着呕吐物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小巷口,混杂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男人不知受到惊吓还是怎样,他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才早起的商贩发现,见到满身是血的人,和一连串的血脚印,哆哆嗦嗦报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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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靖安侯府。
沈牧池展开从皖城寄来的信,眉头紧锁。
方许宁坐在旁边,虽然视线还在手中的话本上,可心已经飘到沈牧池身后,想要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了。
“那个人贩子……”沈牧池开口。
“如何了?”方许宁将视线从话本上离开,看见他紧皱的眉头。
沈牧池将信递给她:“我的人找到人时已经被杀了,线索断了。”
方许宁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很快看完,半晌将信叠起来放在桌上。
她坐在屋里,却无端开始发起抖来。
那个幕后之人的手未免太长了,去皖城调查人贩子这件事还是沈牧池私下里派人去做的,可还是被人抢先一步灭了口。
那个人究竟是谁?
方许宁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