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又没了动静,方许宁转头,只见那人呼吸平缓,已然睡着了。
方许宁:“……”
所以大半夜吓人就是为了捉弄我么?
公主殿下气鼓鼓,但也不好将人摇醒质问他为何要吓她,只好生闷气,气着气着,不觉间也被困意侵扰,沉沉睡去。
待人睡着后,方才早便“睡”着的人睁开眼,眼神清明,哪是从睡梦中刚醒过来的模样。
沈牧池小心撑起身子,借着月光端详身旁的人。
他们虽同床共枕许多日,却挨得不近,他凑过去一些,又躺下。
“殿下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沈牧池凝着方许宁的侧颜,喃喃低语。
等日光大亮,便是庆功宴,沈牧池与容铃有意让方许宁多休息,给晚上的宴会留些精力,两人都未叫人早起,但方许宁还是照着往日早起的时辰行醒来,任由二人怎么劝都不肯再躺回榻上。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难道要等到日上三竿再起么?这像什么话!”
公主殿下虽然骄纵,却极有原则。
“殿下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总不好没精神,恹恹的叫人瞧见向陛下递折子告状罢。”容铃着急。
公主一抬手,止住容铃的话,示意自己不想听。
容铃无法,看向沈牧池,方才还坚决不叫人起床的人现在正对着她摇头。
“是。”
方许宁十分顽固,但是有沈牧池在,被哄着“小憩”了几回,很快便到了举办庆功宴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