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池不顾人的反抗,捉住微红的指尖,皱眉:“疼么?”
“叩叩——”守在门外的容铃听见里边的动静,叩门询问:“殿下,世子,怎么了?”
“拿些烫伤的药来。”沈牧池不敢再离开方许宁,冲门口喊道。
等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沈牧池直视方许宁的眼睛,万分认真道:“你不让我再叫殿下,那我就叫宁儿……”
他方才检查伤势,是半跪在榻前的,现在依旧是。
方许宁坐在榻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沈牧池,这让她生出一种错觉,面前的人会无条件臣服于她。
“可是宁儿,我的心上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没有旁的人。”沈牧池不晓得为何方许宁突然认定他有心上人,他只能将这种事推到醉酒上。
“胡说!我都听说了,你有个喜欢了好些年的人,是与你一道长大的人,往后只会娶她一人,一生一世都不会负她。”方许宁瞪他,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但你转头便尚公主!你就是天底下最最无情无义之人!”
沈牧池原本还认真听着,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公主失忆后胡编乱造他的谣言,但越是往后听越是觉着熟悉。
这些话都是他说给方许宁的,再是传谣也不会精准道这个地步,连他二人私下里说的话都编了八|九成真。
“殿……宁儿从哪儿听来的?”保险起见,沈牧池先多问一句。
“还用听谁说么?这样的消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倒是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沈牧池自觉有关自己的谣言还不至于传播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既然不是听来的,那便是自己出现在脑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