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铃沉默着想。
“殿下……”容铃实在不晓得有什么好笑的。
“我知晓了。”方许宁只是觉得惊奇。
平日里沉静自持的人没想到还会暗戳戳吃味儿,实在叫她不敢置信。
一路无话,方许宁在后半程没敌住困意,靠在容铃肩上小睡半个时辰,等人醒时,正好到地方。
“殿下,咱们到了。”容铃轻轻唤人。
马车并不平稳,容铃的肩毕竟比不上沈牧池将她抱个满怀的怀抱,这一觉着实算不上舒适,醒来后腰酸背痛要缓许,脖子才恢复一点。
车帘掀开,沈牧池正候在马车前等她出来,方许宁身上还酸着,见到他在便极自然地伸手。
这一动作沈牧池早已熟悉,二人已做过许多次。
他上前卡住方许宁不堪一握的腰肢,微一用力便将人带下马车。
“场地还未布置好,冬狩要等到明日,宁儿下午能去附近走走,但切记莫要走远,”沈牧池絮絮嘱咐,“这处能被选做冬狩地点说明附近野兽较多……”
“我晓得的,从前也跟着皇兄他们来过,不会乱走被野兽抓了去。”方许宁好笑地打断。
她也是前些日子才知晓,沈牧池关心起一个人来有这样啰嗦,和在宫里待久了的嬷嬷一样。
沈牧池自然晓得她不是第一回 来,只是难免担心,何况她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当真要遇上什么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敢马虎。
冬狩一般举办三天,这会儿还在搭帐子,方许宁不似几位皇兄前来参加狩猎的贵公子忙着准备骑射服和弓箭,她一个闲散人家这时爱去看看郊外雪景,看看宫里见不到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