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这处平日里不常有人来,是以这处栋楼也未叫人过来时常检查修缮,方许宁上楼的时候,楼梯隔板之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随着她逐渐往上,那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也随之变小直至难以捕捉。
“陛下要为嫔妾做主……”
还没走上二层,便听到一个哑着嗓子哭泣的人声。
方许宁对这声音并不耳熟,她猜或许是自己上失去的记忆那两年间纳进宫的妃子。
“乐安向父皇问安。”方许宁不知道到发生了什么,但皇帝只是坐在位子上,像是在闭目养神,只好接着行礼提醒皇帝她来了。
皇帝听到上楼时木板发出的声音了,只是他实在提不起劲看是谁,索性没管。但上来的是乐安,那个自己娇养在手心的小女儿。他又觉着能喘口气了。
“乐安过来了?路上可有受风?”皇帝睁开眼,他看向方许宁的眼神是温和的。
有时候方许宁觉得自己没被变成话本里有身份有地位的恶毒愚蠢反派真是奇怪。
看着跪坐在地上眼睛肿的核桃大的嫔妃,还有一个瞧着有几分眼熟的公子直挺挺跪在一旁,方许宁觉得她父皇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简直是拥有如瀚海般宽阔的胸襟。
她能瞧出来一些,关于为何昨夜和今日,摘星楼这么多人这件事。
结合昨日自己喝了赵桉桉那杯加了药的酒,或许本该沈牧池喝的那杯酒也被人喝了。
例如这位眼熟的倒霉公子。
“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来的,未吹着一点风。”方许宁打算先观望一阵再决定要不要开口位公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