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指着后腰义愤填膺:“还疼着呢!”
“要不是因为……谁管你啊,真你大爷的憋屈!”
识海里封暝挠着冰柱捂胸口:“……泼妇。”
谢浔白却笑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把痛心疾首的鬼王按回去,飞身下树。
昭昭已经把梯子编好了,抬头一看,树上哪里还有人?身穿黑衣的俊美男人站在她身后,捂着胸口迎风咳血,气得昭昭想拿手里的藤条抽他。
她辛辛苦苦给他编梯子,敢情他只是在骗她!
再也不相信这个男人的鬼话了!
昭昭没好脸色,委屈得又想哭,但想到那个身怀六甲的可怜女人,她强按下难过,扁着嘴走过去给他看伤口。
男人的衣服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看着柔软,摸上去却割手,饶是玉娘多年做农活生了旧茧的手,也被割出一道血口子。
昭昭倒吸了口凉气,委屈巴巴地把手指放到嘴里抿掉血珠。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昭昭纠结片刻,凶狠道:“脱!”
封暝从识海深处浮上来,挠冰柱:“……不知羞耻!”
谢浔白目光幽远,他似乎看见这具皮囊之下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白泽。
好像要被气死了。
也是,自小在繁荣平定的云梦泽里长大,受过最大的摧折大抵是隐姓埋名进入修仙界,现在身不由己,难怪又屈辱又生气。
他把手搭在衣服的暗扣上。
识海里封暝都快把冰柱挠烂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从肩头滑落:“您、您您真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