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弯眸笑起来:“我师父可惜命啦,一定不会有事的。”
昭昭又哄了小姑娘两句,等她彻底睡熟了,方谨慎地打量了周围一圈,凑到姐姐身旁压低声音,正色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姑娘对昭昭的印象极好,闻言,迟疑片刻后便慎重地点了点头。
昭昭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拐弯抹角一些。
“你白日里说你不放心你妹妹,所以就跟过来了,那你们的家人呢?你爹娘不担心你吗?”
姑娘嘴唇动了动,苦笑了一下:“阿娘不会担心我的,自从她生了五弟,我们四姐妹就不重要了。要不是妹妹染了时疫,阿娘会将我们姐妹俩卖了换钱,给五弟添些米糊饱肚。”
“阿爹……阿爹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他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昭昭抿唇。
她曾听闻民间有“重男轻女”一说,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观念,妇人嫁作□□,便会被逼迫着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才罢休。若生不出男孩,是要被耻笑一辈子的。
但男孩和女孩,都是母亲辛苦怀胎十月才呱呱坠地,昭昭只听说过丈夫和公婆待男孩如亲子、待女孩如仇人,却从未听说过亲生母亲也会因为更偏向男孩而作贱女孩。
昭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笨拙地伸手拍了拍姑娘的肩膀:“那你阿爹去了哪里,为何两年都不归家?”
提及父亲,姑娘脸上有了一丝骄傲的神采:“我阿爹可厉害了!他是我们十里八乡最会抓蛇的,两年前王爷重金聘请他去王府当差,足足十两银子呢!阿娘才刚生完五弟,很需要钱,我阿爹就去了。虽然他两年都没有回家,但他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