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天命无常,连宣阳教的道士都不敢轻易窥视,眼前这个小小的医修却敢说“问”?
如何问?向他问吗?
一柏唇角勾起讥嘲的笑,他若知道,又何须蹉跎这么多年。
谢浔白抬手将随手放置在桌案上的朝生鼎唤到跟前,青色的华光照亮一柏脸上的伤疤,内里死去的血肉竟如同鼎身上游动的铭文般舒展开来。
一柏压不住痒意抬手便抓,却被谢浔白拂开了手。
“浮光岛的灵器谱在百年间陆续撕掉了三页,”谢浔白平静道,“第一页是魔神之剑执离。岛主确认此剑已碎,残余的铁块被铸成灵剑藏在天衍与鸿元两大剑冢中。”
“第二页是鬼王之印断妄,鬼王身死道消,鬼王印踪迹难寻。”
“第三页,是神女之鼎朝生,然神力殆尽,被药神谷收藏百年,沦为寻常药鼎。”
灵器谱的迭代举世皆知,这三样上古神器的消失让修仙界唏嘘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柏捂着脸难耐地看着眼前这座青光璀璨的小鼎,咬牙:“但我想,灵器谱很快就会再次收录朝生鼎的名字了。”
谢浔白以医入道,行走尘世数载,世人敬他,不仅因为他出神入化的医术,更是因为朝生鼎在他手中神迹般从一堆废铁翻身成为重器,
谢浔白不置可否:“仙门大比上,朝生被昭昭一剑劈碎。”
一柏震惊地抬起头,再看向谢浔白时,眼底带上探究:“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