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说你是来找妖皇的!”
“是啊,”厉渊点头,“不找他,怎么找凶兽朱厌?”
“朱厌?”孔龄襄愣住:“和朱厌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厉渊稍感意外,而后了悟,“也是,当年妖皇未免与朱厌那一战祸及苍生,与宣阳教的那帮牛鼻子做了场交易,他们设法将朱厌引入封妖镜中。这段往事微不足道,宣阳教的牛鼻子也秘而不宣,故而三界之中鲜少有人知道。若非妖族供奉的长明灯熄灭,你们也不会知道妖皇陨落。”
孔龄襄周身妖气一滞,她猛地捂住胸口,再开口时,声音里有着轻微的颤抖:“三界之中鲜有人知,一百前你还是孤魂野鬼,你是怎么知道的?”
场外看热闹的昭昭颇为赞同地点头。
——就是!厉渊怎么知道的?她堂堂白泽都不知道!
一百年前,她才刚走马上任,新鲜劲还在,恨不得在一天内获悉三界的大小事宜。妖皇陨落,她只知妖族命星黯淡,未来百年都不会有新的妖皇上任,妖族将陷入至暗时刻。
而朱厌,昙花一现,她压根没在浩如烟渺的命轨中留意到它。
厉渊说的这一段,算……秘辛?
昭昭支起耳朵。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地墙。”厉渊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说起来,本座辛苦打探的消息,为何要告诉你?”
孔龄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撸袖子:”今天姑奶奶非要撬开你的嘴不可!“
厉渊叹了口气:“都说妖族空有蛮力不长脑子,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他避开孔龄襄的攻击:“本座收了魍魉剑,又同你透露朱厌一事,是想与你谈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