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腰间垂挂的丝绦,唇角弯起一个怀念的温柔弧度。
“妖皇殿下。”昭昭轻吸了口气,垂下头同他行了一个古拙的礼。
那是上古的鲲鹏血脉,白泽后人见他执礼,是应当。
隅湫弯着唇微微颔首,伸指点着琉璃树干中的景象,轻声道:“一百年,白泽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我离开的时候,阿襄还怀着孩子,听通昊说,是一对女孩。”
段玉螺倒吸了一口气,震惊的目光从隅湫身上落到昭昭这头。
昭昭抿了抿唇:“是女孩,但妖后早产,最小的孩子不治而亡。”
在宣州城外遇到孔龄襄时,她说要收她为徒,大抵是因为想起了那个早夭的孩子。
“这样啊,”隅湫叹了口气,有些惆怅,“是我与她无缘。”
昭昭沉默片刻,抬起眼:“敢问……”
妖皇却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
隅湫放下搭在树干的手,面上又挂起温和的笑:“想问我的用意,是吗?”
昭昭垂下脑袋。
隅湫朗笑了一声:“是约定。一百年前,我和宣阳教的道士借用了封妖镜镇压凶兽朱厌,自知十死无生,而我死后,妖骨落入秘境,会引来无数觊觎。开秘境需得耗费打量灵力,封妖镜必定会被毁去,镜中耗费宣阳教数代心血镇压的恶妖将会四下逃窜,遁入凡界再度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