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参考。”容韶卿道,“我们需要一个人潜入,找到巫繁和那两页傀儡秘卷。”
“太危险了。”段玉螺还是不赞成,“我们可否与钟辞谈一谈,许诺他一些东西?最起码,先将巫繁救出来,他虽是散修,但这一桩事于他来说无异于天降横祸,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容韶卿却勾唇道:“段师妹,你以为三大仙门的精锐弟子齐聚在这里,仅仅只是为了救一个散修么?”
“焚月宫的确想收一个傀儡师为弟子,但那也是一个修习了完整的傀儡术、他年能再铸傀儡术辉煌的傀儡师。”
“巫繁天资不错,但修仙界不缺天才,何况,他对焚月宫的橄榄枝似乎并不太感兴趣。若只是为了巫繁,焚月宫的弟子今日便可以打道回府。”
“你……”段玉螺蹙眉,却发觉无法反驳。
焚月宫弟子自来最会权衡利弊,而扪心自问,今日三家仙门能聚集在这里,其实都不全为了巫繁。
焚月宫是冲着被夺走的傀儡术秘卷来的;鸿元仙府是为私仇,祁越泽被钟辞打伤夺宝,如何说也该在藏青山手中讨回一遭;而天衍仙门,许是为了阻止廖安复生,也许是为了将宋涛恩“请”回天衍。
昭昭很快便想通其中的关窍,她有些难过地咬住下唇。
仙门之间并不齐心,甚至各有图谋。修者逆天修行,虽超脱凡人,但未斩三尸,终究是在熙攘之间,为利云来,为利云散。
没有人在乎巫繁的生死。
就连最温柔心软的段师姐,因为肩上担着鸿元仙府弟子的生死,而冷静了。
昭昭走到无人的树下,她看着粗糙的树皮,放出一缕神念。
他们都不愿意的话,那就她来!
巫繁虽然老嘲笑她修为不高,但他心肠很好。仙门大比上,她受了他的援手。
——就当是报恩啦!
昭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