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眨了眨眼,她只记得那晚文鳐鱼好笨,梨花糕好吃,火树银花好看,还有就是,谢浔白原谅了她在演武台上的冒犯。
她抿起唇,眼里有欢喜跑出来,慢慢带出满脸的笑意。
老白泽睨了眼自家崽崽不值钱的样子,用力敲了一下烟杆,起身道:“神魂虚弱成这样,区区开光修为竟能挺过去,实在是奇迹。远来是客,云梦泽自来好客,没有赶人的道理,待你养好神魂,我再同你算账!”
她懒懒散散地往洞府走去,昭昭乖乖地送她,一回头就埋进谢浔白怀里蹭蹭:“阿娘对我也可凶可凶的,她没有不欢迎你,你不要难过哦。”
谢浔白笑:“她曾与我共事,是很厉害白泽,如今她是我的长辈,理当如此。”
长辈?
阿娘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天道的长辈,会不会昏过去?
昭昭坏心眼地吭哧吭哧笑,笑完后环着谢浔白的脖子撒娇:“阿娘厉害,那我呢,你不夸夸我吗?”
谢浔白一顿,昭昭鼓起脸:“夸一下嘛,就一下!”
少女身躯柔软,撒娇时毫无保留地将重心倚靠在他身上,他心软地笑起来:“嗯,你是我共事过最默契的白泽。”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昭昭,我很喜欢你。”
昭昭瞪大眼睛。
兔子——被阿娘带走了,可是她安置过兔子的地方好像被它踹了好多脚。
昭昭慢慢停直背脊,红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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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在养伤第一天就分别给各仙门还有孔龄襄传了信报平安,而后七日,与世隔绝的云梦泽热闹起来,一封又一封信递进来,昭昭叽叽喳喳地念给谢浔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