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艳青倒是没对师兄加练的事置喙,勤勉是好事。只是听他说起练剑目光不由扫过他腰间时却注意到了不对,顿时有些惊讶。

“师兄用的倚天剑?”

今日孤鸿子佩的剑分明是那柄一直供奉在大殿中央的香案上的倚天剑,剑身上面两个用金丝镶成的‘倚天’还在微微反光。

孤鸿子笑了笑,手抚上剑身,“是倚天,这剑是祖师传下来的,不过师父或许是睹物思人并不爱用它,倒是时常叫我用。”

方艳青顿时明悟了。

倚天剑或许对旁人有神兵利器之益,但对师伯风陵师太这等境界的高手来说却是可有可无,况且……倚天剑更重要的作用本就不是作为武器。

不过在那个秘密被揭开前,师兄作为下一任掌门,功力尚有不济提前熟练倚天剑无甚奇怪。

只是初来乍到时见倚天剑被好好供奉在大殿上还以为是毕恭毕敬地作为镇派之宝的门面,不曾想师伯却也并未太过谨慎而是将之随意使用。

方艳青观孤鸿子神色似是对倚天剑一事不知情,她亦未多言,只轻轻微笑道,“天色渐晚,师兄快去吧,早些回来莫要着凉。”

住在山上到底要比平原好些,晨间和晚间露水深重,不但不像白日那般炎热,山风有时清凉地甚至叫人觉得生寒。

因着初见时孤鸿子就当着她的面心疾发作,方艳青印象里对这位师兄就总有种身体很是病弱的感觉,这才多叮嘱了这样一句话。

孤鸿子对她的想法一无所觉,只为师妹的关心而欢颜,一扫此前的郁气眉眼带笑地告别离开,只是走到门口不禁往一侧瞥了眼。

方才和师妹说起外出的事,她当时好像眼里很是期待地看了这个方向一眼,但现在那个角落分明只是一个未完成的绣棚。

白底的绣面上是数枝凌寒绽放的红梅,若是制成香囊,白雪红梅看起来应该会和师妹的白衣很是相衬,看起来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