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如往日般似笑非笑,但却莫名多了一分低沉暗哑,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语语调却又好似在暗喻着什么。

最后涂上口脂时方艳青莫名也闭上了眼。

她什么也没再看到,只是觉得细密的唇刷在唇上涂抹时的动作格外轻柔缓慢,轻缓地叫人情不自禁从心底生出酥酥麻麻的痒意。

妆完全上好后,杨逍还不忘为她挽发。

不过他这方面的手艺就完全比不上上妆了,最后也只是帮方艳青将头发再梳了几遍,而在梳头时杨逍眼眸微转似想到什么突然道,

“青妹,你知道有首梳头时要念的诗吗?”

“是什么?”

自小与世隔绝,不理俗事的方艳青理所当然严重缺乏生活常识,若是问起诗词史书她能侃侃而谈,而这样的风俗却几乎一无所知。

杨逍得到了满意地回答,尽量维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道,“不知道没关系,我现在就一边给你梳头一边念给你听。”

方艳青好奇又期待地等着,在感受到青丝被人轻柔地捧在手中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的同时也听到了身后渐渐响起少年分外郑重的声音。

“一梳梳到尾,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尾,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尾……”

后面的半句杨逍没有念出来,方艳青自然不解发问,就听见身后少年似乎终于忍不住地轻笑出了声。

这下方艳青自然察觉到了不对,杨逍最是了解她,见好就收,忙俯身从她身后凑到肩侧说些狡辩不成又只能讨饶的话。

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一时都是笑语,梳妆台上磨地极为平整的铜镜清晰地映出红衣的少年少女们亲昵地凑在一起的眉眼含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