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起来格外可口的果子野味。
这般折腾人的手段真真是叫人心里七上八下,担惊受怕的时候又偏偏乍逢欢喜,而且都是不会对人真正伤人的无伤大雅的把戏。
恰到好处地踩在底线上,叫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真正生气。
更何况段誉本就未有丝毫恼怒。
每每他因那些稀奇古怪的口味而不得不作出各种搞怪的神情反应时便能听到她恶作剧得逞后有些得意又有些愉悦的笑声。
清脆又灵动,洋洋盈耳。
段誉只觉这荒郊野岭里枯燥无味的日子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看着平常对他满不在乎的少女因他难得开怀一笑又有些暗暗欣喜。
因此即便明知会被戏弄仍然乐此不疲地主动去招惹阿紫。
就这般过了十余天。
鸠摩智带着段誉一路向北已然出了大理境内,只是他仍然特意避开大路,专门往那没有人烟的荒郊野岭。
这日是个阴天,及至入夜漆黑的天幕也无星无月。
倒是风刮地厉害。
鸠摩智一如既往地闭着眼睛盘坐打禅,段誉被他绑在了一旁的树干上,两人都没有兴趣和对方说话,于是只有一片静谧。
这可当真是百无聊赖。
段誉就仰头看着头顶的大树,满心期待地等着阿紫的到来,然而等了不知有多久头顶除了纷乱枝叶的满目苍翠什么也没有。
正当他脖子都仰地酸了,低下头来歇歇时。
眼角的余光才瞥到对面的大树上繁密的树丛上一抹飘扬的紫纱,定睛一看那正依靠着树干侧坐对着他的纤婀身影不正是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