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看着骤然沉默一声不吭的段誉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她的危险之处不再像之前那样明显将她当做自己人放松自在地叽叽喳喳。
她眼眸没什么温度地弯了弯,似乎很满意的模样。
阿紫又再次侧过了身,不再看段誉,举起手里的水囊又喝了一大口,她的动作并不如何优雅,但充了江湖中人的豪迈洒脱。
她的动作喝得似乎有点急了。
有晶莹的水珠从滑落,但她丝毫不曾在意,高高仰起的脖颈纤长凝白,像是一只生在淤泥烂沼泽里只想引颈就死的天鹅。
“哈哈哈哈……”
突然打破这份死寂的是一阵少年清朗的笑声。
是段誉,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感到可笑,并且这笑并不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而是真正笑地十分欢畅开怀。
就在一旁的阿紫疑心这傻小子莫不是真被她几句话刺激傻了的时候,段誉终于停了笑声,但还是用含笑地声音开口道,
“我愿意死在阿紫姑娘的手上。”
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当阿紫陡然转头看向他时,能清楚地看到那少年张傻乎乎的脸上的确是一副极为认真地神情。
“不用那么麻烦地去练什么最毒的毒药,只要阿紫姑娘想要我的命,无论何时何地,段誉随时都可以奉上。”
段誉就这样看着阿紫认认真真地对她道,眼神不闪不避。
明明木婉清开始也是戴着面纱的,但从阿紫出现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好像都带着一层独属于她的诡秘莫测,如云似雾的色彩。
叫人看不清看不透。
这次她突然带他出逃好像让段誉看到了她真实的一角,但现在想想好像依旧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谁又知道她表现出来的是真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