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姑娘,戴上吧。”
段誉清澈明亮的双眼不闪不避也在看着她。
眼底清晰地倒映出她瘢痕满面,丑陋无比的脸容,他的眼神仍残留着本能的畏惧,但丝毫没有周围其他男人眼里的嫌弃厌恶。
而是尽力向她展现温柔和善意的怜惜。
只是除此之外,眸底也没有了以往那柔软却又莫名炽热滚烫,那种让人一眼望过去仿佛能被直直灼伤到心底的热烈情愫。
他一直都是这样表里如一的。
单纯直白地什么情绪都写在眼睛里,写在脸上,清澈地能一眼望到底。
段誉之前是被鸠摩智点了穴道全身不能动弹的,但在被阿紫绑在马背上送走后为了能回来找她,他情急之下冲破了右手的穴道。
这才迫使马改了道。
只是自己也在这过程里被马甩下了背,只能被一路拖行在地上,期间他是可以弄断绑着他和马的床幔的,但他没有。
而现在段誉就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拼尽全力举起来为阿紫再次戴上了那张曾经在他眼里神秘美丽极了的淡紫色的面纱。
“你们,你们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帮阿紫戴上面纱后,段誉右手撑在地上勉力让自己坐起来,然后用尚且不能动弹的瘦弱身躯挡在她面前。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以欺负一个弱女子为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你们这般模样才是要叫人耻笑掉大牙……”
他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坚定地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