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尤其是近几日的朝夕相处,他大概知道阿紫应当是不太想提到自己的过去的。
因此虽然心中好奇得百爪挠心,但最后段誉只是讪讪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号听起来……可真威风,不过蛊女又是什么?”
这个应当可以问吧?
提起蛊好像总是和苗疆女子有关,段誉生在大理,大理也有苗寨,他虽没亲眼见过但也听过苗寨里的蛊的传闻。
总之知道的人都对此很讳莫如深。
段誉想蛊虫大概就是像那些传闻里能培育出各种用途千奇百怪又危险莫测的蛊虫的苗疆女子吧,不过阿紫姑娘不是西域人吗?
“蛊,从虫,从皿。”
“皿是一种器物,饭碗或者盛装其他食物或者液体的器物都是,取各种毒虫在其中互相争斗厮杀,活下来的就是蛊。”
阿紫单手支着下颌看着草屋中央的篝火笑吟吟叙述着和段誉从前在有关奇闻异录的书里看过的苗疆蛊虫大差不离的内容。
“蛊女,自然是以人作皿。”
但下一刻就听阿紫继续用这种笑语如此风轻云淡,满不在乎道,但她说的轻易,段誉却是骤然间如坠冰窟,从脚底窜出一阵寒气。
他突然想起来,阿紫曾对他说过的。
“我告诉你啊,我不仅能驭使毒虫……就连我的身体里,血肉里都是虫子在爬啊爬呢。”
那天晚上在客栈里,阿紫在鸠摩智的命令下驱使毒虫吓唬他时就是这样说的,但那时段誉只以为这话也是她夸大其词故意吓唬自己。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但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残忍之事?段誉又不禁想到阿紫那张满是刀剑伤痕、烫伤、毒物腐蚀的面容,那绝非天生,而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