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碧虽温柔和雅,但以为她是要收缴了武器才肯带他们前去,反倒是一个劲地主动把武器递到了手里让她弹。

他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好生热闹。

唯独鸠摩智和阿紫各自安静沉默,但谁知阿碧却偏生看向了这条船上除她以外唯一的一个女子。

“我弹的好白相,又算啥绝技啦,听仔们这些男人惯会说好话哄地笑煞快哉,这位妹妹说好听,说想听才算咧。”

阿碧一口官话夹杂着吴侬软语,半懂不懂,娇柔无限。

阿紫闻声向她看去,见她看着自己眼底满是温柔纯粹地善意,面纱上的一双晕红桃花眼也染上似笑非笑,似醉非醉的笑意。

“阿碧姊姊的歌声和曲子都很动人心弦,我没听过江南的歌曲,但想来往后就算听地再多都比不上阿碧姊姊啦~”

从几个人见面,这还是阿紫第一次开口。

少女坐在船尾,一袭异域风情的紫衣,有着精美繁复的刺绣的紫色裙摆如盛开的花般迤逦铺开,点缀着串串精致小巧的金铃铛。

紫纱覆面,额坠宝石。

乌黑云鬓藏在如烟的紫色头纱下,湖面上的微风拂过,青丝伴着紫纱翩翩飞扬,给身姿纤丽的少女更添如风般的缥缈。

哪怕安安静静坐在船尾,仿佛置身事外也半点不会叫人忽略,那通身神秘的异域风情反而时时引人情不自禁瞩目。

阿碧的嗓音原以为已是极清极甜了,如奏管弦。

但这有些西域口音的少女一出声真叫人恍惚觉清泠泠如珠玉落盘,若有若无含着的盈盈笑意又似极清澈甘甜的山涧泉流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