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再善察人心,这会儿也不知他番作态为何。

只以为段誉又是想到了那位他深深痴恋却全心全意只有表哥的王姑娘,她本也不是多么好脾性的人,当下也神色微冷哼笑道,

“随便你。”

复又和对面那大汉喝起酒来,若说一开始她只是想着要看看这大汉的目的为何,到如今几碗酒下来倒是和这人喝出些兴致来了。

而那大汉看了看段誉醉态可掬又兀自逞强的样子,心下暗暗发笑猜到知他不出片刻只怕就要醉倒在地了,摇摇头也不去管了。

只专注和对面那紫衣的少女喝酒。

他原先注意的重点原本是那少年,如今倒没想到能和他一醉方休觉得更有意思却是面前这个娇娇小小的小姑娘。

不过这小姑娘本身也不容小觑。

方才少女那句掷地有声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仍然言犹在耳,再眼看阿紫轻轻松松连喝五碗烈酒下去,仍然面不改色。

大汉炯炯虎目越发生出欢喜赞叹之意。

随即也不甘落后地再倒上一碗,与之开怀畅饮,然而让他和阿紫都没想到的是段誉不但没有醉倒反而越喝越清醒酒量越高了。

“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

大汉暗暗生奇,但他性情本豪迈不拘小节,见此只觉这少年倒也没那么无趣的同时也生出些许刮目相看地欣赏之意。

然而阿紫和段誉相识数月,对他可谓再了解不过。

哪里能不知道他那撑死了两斤的酒量,见此她倒也不动声色,只细细观察,直到瞥见少年偷偷把手放在临窗的栏干之上,小拇指指端不断流出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