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不那么厌恶罢了。

她心知这少年就和从前接近她的那些男子一样看到她蒙着面纱就认为她是什么绝色美人,所以他越是对她殷勤讨好。

阿紫就越要捉弄他。

色迷心窍,都是他自找的,他若是看出她不想搭理他,能识趣地不凑过来自然没事,但谁让每次他都要主动来招惹她。

这时的阿紫仅仅只是把段誉当做有趣的乐子。

她本就擅长察言观色,更何况段誉实在单纯如白纸,什么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一眼都能看透,对于阿紫这种心思深的人来说和他相处其实是件挺放松的事。

她当然看得出他受困于鸠摩智的危险处境,也很顺利地就从随意地三言两语的试探里套出了段誉被鸠摩智抓来的来龙去脉。

但那又如何?

她又不是真的是他口中的什么观音菩萨派来救苦救难的天女姊姊。

她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尽管阿紫一直都不愿承认,但从小生长在星宿派的经历确实塑造了她性格中残忍冷漠的一面,她不在别人别人落难时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大大的好人了,怎么可能雪中送炭。

更何况,鸠摩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她可打不过他,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为了无关紧要的旁人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还是个男人。她那么不容易才活下来,当然是她自己活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