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貌俱绝,可谓是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但从前她的一双眉眼诡艳妩媚,似笑非笑间流转着灵动狡黠。
而今绝艳中却是冰雪之姿。
一双眸淡漠而平静地注视着段誉,已再没了丝毫波澜,段誉恍惚地看着她,只看到身如槁木,心如死灰。
“二哥。”
曾经王语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一声叹息就能叫他沉醉痴迷,而今阿紫的一句二哥却叫他心痛难忍,又酸又涩。
段誉想要开口,却是欲语泪先流。
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深陷皮囊所惑的情障中的少年,如今的他不必再问便知道已是无可挽回了。
临走时段誉让阿紫最后再叫他一句傻小子,她没有应,只是极为浅淡又真诚地祝他珍重。
她又说相见不如不见,从此相忘于江湖就很好了。
段誉把十八学士留在了灵鹫宫,独自离开了,背影萧然,回程路上途径姑苏看到江南之景,恰如当年。
“江南春尽离肠断,苹满汀洲人未归。”
彼时不应景的诗如今倒是再恰当不过,但再次念起却是犹如肝肠寸断之痛。
自幼看着父母失和的段誉曾下过决心,爱一个人,便要使她心中快乐,得偿所愿,他如真正爱她,便是要她心中幸福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