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抬头朝他笑了下: “难道你猜不出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不用语言来进行沟通,都能看懂对方眼神中的意思,这是之前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岛中,他们两人所特有的默契。

她想离开。

琴酒握着空水杯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气。

冬子却不像是这几年和他的针锋相对,反而像是小的时候一样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手背,满是依赖和撒娇: “对不起,我知道我很任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想要交朋友,她想要谈恋爱,她想要更加自由的去看这个世界的事物。

哪怕很危险,哪怕代价可能是死亡。

但身体中永远埋藏了定时炸弹,由别人所操纵的恐惧是没有体会过的人所不能体会到的。

你不知道你做的哪件事说的哪句话就会惹了对方不喜,甚至可能那人只是心情不好,就会轻而易举地结束掉你的生命,而不管这个世界上会有因为你的死亡而悲痛的人。

组织的冰梅酒。

呵。

看着倒是很风光的名头。

只是在剥夺了她最珍贵东西之后,微不足道的补偿而已。

冬子的眼睛有些湿润,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琴酒甚至能感觉到手背上冬子睫毛颤动时传来的微痒,就像是有一只蝴蝶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轻盈易碎。

“哥哥,原谅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终于把水杯放下了。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就像他刚才听到的不是冬子任性的,决定要反抗组织的消息,而是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