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到达平阳县后,和上任知县交接工作,然后每日翻阅文书案卷县志等。
这中间到县城各处走了一路,还到乡下几个村里看了一看,一个月就过去了。
她很是困惑。
从原身的行为来看,称得上是一个爱民又踏实的好官。
况且原身在这一个月里,一直都在熟悉平阳县情况,所以暂时沿用上任知县的规章制度,并没有做出额外的举措。
平阳县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恨上她了呢?
不对!
谢亦云的思绪猛然顿住。
原身这一个月里只听只看,没做什么改变平阳县现有制度的举动,按说民众不会无故憎恨她。
可是她拒绝了一件事——求雨。
想到求雨,谢亦云脑子里显出一幅幅画面,是原身曾经看到过的。
一座高台,台上的人手舞足蹈,口中吟诵,对上天祈祷。
台下是拥挤的人群,密密麻麻。
一张张热切的脸,一双双满含希冀的眼,虔诚跪下连成一片的脊背,头颅低下贴到泥地里……
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情绪,悲伤愤怒而又无可奈何。
像是对这样的场面深恶痛绝而又无力改变。
这股情绪来得快而急又猛烈,瞬间冲得谢亦云眼睛发红,鼻头酸涩。
这是原身的情绪,谢亦云赶紧压抑住。
今年平阳县干旱,现在是七月中旬,从五月下旬开始,整整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老天爷没下过一滴雨,眼看地里的庄稼要枯死,要求知县求雨的呼声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