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云眸光沉沉,不自觉地抿紧嘴唇。
她遇事一向做最坏结果的打算。
平长县五万多一点人,目前各人的平均热爱值达到了6,基本到了饱和状态,很难再往上升。
要是这100000热爱值打了水漂,短时间内,她不可能再获得100000热爱值,也就不能买下制造农具的课程。
农业是发展的根本,是基石,尤其是在古代,没有农业支撑,她把平阳县发展得再繁荣昌盛、花团锦簇,那也是空中楼阁,别人轻轻一捏,就能卡住她的脖子,再轻轻一拍,她的楼阁就要倒塌。
到时她靠什么去对抗厉国的十八万大军?
不要说什么没有人要对付她,要卡住她的脖子,等她把平阳县建设成富饶繁盛之地,多的是人想要摘取果子。
只要有一点缝隙,那些苍蝇就会牢牢地叮住。
谢亦云闭了闭眼,心情沉重。
难道这是剧情的力量?
书中写了城破,眼看她要偏离剧情,就把司空烈推到她的面前,让她功亏一篑?
那么,她不管平长县,照原计划买下课程?
不,她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她占了原身的身体,怎能不替原身报答恩情?
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
此前她就对原身一直心有愧疚,要是这次罔顾原身的意愿,即使她避过三年后城破的命运,余下的一生都难以心安。
再说,她从来不愿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