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县愣住。
脑子里闪过昨晚书房里,谢知县诚恳的面容,殷殷劝说他赶紧翻地,然后种冬小麦。
那时他不以为意,虽然答应了谢知县,心里却没当回事。
哪知道,谢知县提过的翻地的农具,竟有如此奇效。
那么,谢知县说的另外一种农具,用来播种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神奇?
还有,谢知县说,用他的法子肥地,一年可以种两季庄稼,是不是也是真的?
只要想一想这种可能性,容知县就觉得头晕目眩,心跳如鼓。
他忽然甩开儿子的手,大步往县衙里跑去。
昨晚他把谢知县给的那叠纸随意地放在桌子上,会不会有一两张掉落到地上,被收拾房子的下人扔了?
会不会有老鼠趁着没人,把纸张咬坏了?
会不会……
他越想越着急,跑得飞快,影子在门口一闪就不见了。
被扔在身后的小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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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驴车在官道上行驶。
几天前,他们从这里进入平长县,如今原路返回。
这趟收获颇丰,容知县给的工钱不少,队伍里个个都是喜笑颜开。贺师傅更是高兴,他觉得,自己可以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