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就是这么机灵,他爹总是看不到他的优点,总是骂他。
为了不引起农夫们的警觉,他还机灵地根本不提曲辕犁,而是说起了别的话题。
“这些荒地都是你们今年买的?”
农夫们见到贵人,开始有些拘束,但这青年笑呵呵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说话也随和,十分有亲和力,他们也就渐渐地不是那么紧张了。
“有些是买的,有些是租的。”
“收几成租子啊?”青年随口问。
“三成。”
“三成?!”青年讶异地把眯起的眼都睁得老大。
他们谢家是收的五成租子,已经是很厚道的主家,其他的多有收六成租子的,三成的租子,简直闻所未闻。
就是考虑到新开的荒地地力不足,比不上耕种多年的地,那一般最少也要收四成租子。
农夫们看见他讶异的神色,不由得脸上露出混合着感激和骄傲的神情,对贵人的畏惧通通忘到脑后,七嘴八舌地抢着答话。
“我们县太爷心善,说这是新开的荒地,只收我们三成租子,而且只要地种得好,到规定年限之后,地就归我们了,只需要交税就行。”
“不光是我们,就是那些流民,也有分到地的,也只交三成租子。”
青年抓住了重点:“这些荒地是官府的?”
“是啊是啊。”
青年恍然,他那个小堂弟向来心软,这些荒地是他堂弟所有,怪不得只收三成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