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离开京城,在平阳县定居,有一次一个京城来的商旅经过我们村子, 正好生病了,我给他治病的时候, 说起京城的人事,无意之间得知,在我离开京城三年之后,龙院使辞了太医院的差事,也离开了京城。”
“原来他也到了徐州。”
谢亦云问:“他能治好胸口的伤?”
“不可能。”燕神医先是断然否定,接着又有些犹豫,“莫非是……刺得不深?”
谢亦云想起前一会儿,裴言笃定地说“死了”,觉得这个猜测肯定不对。裴言是当世的使剑高手,剑刺入多深,他肯定心里有数。
第二天,夏主簿又来报告:“据探得的消息,龙院使和大夫们正在给易大将军救治。”
谢亦云:“……”
第三天,夏主簿再来报告:“据探得的消息,龙院使和大夫们还在给易大将军救治。”
谢亦云:“……”
第四天、第五天,易大将军仍然在接受治疗。
事情明显不对劲了。
第五天下午,谢亦云叫上俞县丞、齐大夫、裴言三个一起到县衙里,先让裴言仔细地回忆一遍,他的剑是怎样刺入易大将军的心口的,刺入的深度和角度,以及具体是刺在心口的哪个位置。
裴言对着齐大夫比划了一通,又说:“他当时掉下了马,但我确定已经刺到心脏,就没追着补剑。”
说着不由得懊悔,那时应该补一剑,刺他个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