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国兵!”挖出尸体的那个斥候一屁股坐在地上。
六人的神色都放松下来,顺着坑的边缘又挖了一段,又挖出十来具厉国兵的尸体。
“这个坑可真大。”
“嘿,这帮家伙可真行,不声不响地打了一场大仗。”
“这是杀了多少厉国兵?超过一千了吧?”
“我们的那条防线上只有七百来人……”
“厉国兵来了一千多人,他们就跑到这里和厉国兵干了起来,也不去报信求援。”
“七百人杀了一千多厉国兵……七百人打一千多人,好像……打不过吧?”
“从这战场上来看,作战的也应该不止一千七八百人,起码有三千人。”
几人说着说着都停了下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嘴上说着话,他们的手上却没停,在地上、尸体上搜寻着。
“你们来看!”一个斥候叫起来,声音里都是惊奇。
五人凑过去,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刀柄,连着一小截刀身,刀锋锐利,一眼就能看出,这原本是一把绝世好刀,却被砍断了。
再看断口,干脆利落,显然是被另一把刀或剑一击而断,而由他们的经验,大概率是一把刀。
那斥候找到一棵树,手拿断刀,对照树干一挥而下,刀深深地砍入树干里。